“要知道,私人领地的神圣不可侵犯。”

THE MIST迷雾 (Mr.Snow/Mycroft Holmes 水仙警告)

THE  MIST 

配对:Mr.Snow/Mycroft Holmes

警告:水仙


麦克罗夫特感觉到一阵冷意,前所未有的冷意从面前的黑衣男子身上传来。

“阁下…”他对着黑暗中的绅士开口。

那位站在薄雾中的绅士回以他一个淡淡的笑容,冰冷,窒息。

麦克罗夫特再次庆幸柱在手中的黑伞足够坚硬,足以支撑自己面对对面的绅士。即使在人类与血族关系挑明的现在,人类也不该太过于屈服。

因压抑而产生的奴性绝不应该深值骨髓。

麦克罗夫特沉沉地想,虽然这位阁下的身份依旧是个谜团,但是那抹泼洒在直播镜头前的鲜血却足够说明一二。

“阁下,这里是划定的界限之外——人类的统区。越界而来,阁下至少该说明来意。”

冷凝的气息伴随着伦敦寒夜中的雾气是使麦克罗夫特的皮肤与衬衣黏腻的贴合,而未说明来意的造访更让他绷紧神经。

“人类啊人类…...那么多年过去了,却还是如此。”

低沉的笑声透过薄雾传来,麦克罗夫特微微低下头错开对视的目光,那双透明瞳孔中永远潜伏着危险与冷酷。

“阁下,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麦克罗夫特的语调缓慢而又坚定,他伫立着黑伞,身体笔直的站立。“请离开这里。”

绅士再度笑了笑,厚重的大衣衣摆伴随着他的迈步而摇曳。“你的勇气得到了我的注目,但是……”

拖长的尾音让麦克罗夫特感到了一阵不安,他紧了紧手中攥握的手柄。

“这儿,”绅士扬了扬手,即使手指完全被裁剪良好的黑色皮套包裹,他却依然能闻到那双手上的血腥。

灵魂也在黑暗中哀嚎。

“可惜这儿,依然是界内呢。”

麦克罗夫特闭了闭眼睛,竹节伞柄的棱角压迫着血肉与神经。

薄雾也该消散了,这充满迷惑性的雾气,混淆视线。

“斯诺先生。”麦克罗夫特开口,“阁下不该玩这样的游戏,这毫无意义。”

“噢,福尔摩斯先生,可别这样说。”名为斯诺的绅士缓慢的靠近,“我可是很期待对福尔摩斯先生的责罚。”

麦克罗夫特抬眸看着这位血族中的掌控者,距离已足够接近从晦暗的光线中分辨他略比人类尖利的牙齿“阁下的兴趣总是如此多变,人类触犯的责罚不过是最为简单鞭笞,远没有什么美感。”

“可别这么说,福尔摩斯先生。鞭笞留下的血痕与处子血一样令人着迷,更何况是你呢?人类总是如此美味。”斯诺闭上了眼睛舔了舔唇角,像是回味什么美味。

“所以,我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责罚呢?我可是很期待成为你的训诫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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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罗夫特跪在地上,低着头,黑色的雨伞好好地静立在墙角。

敞开的窗户让房间中的凉意增了又增。

戒约的约束力在此刻尽显无疑。

麦克罗夫特知道斯诺就坐在他面前,他无可躲避,手上的戒指是戒约最直白的显示。他犯了错误,理应受到责罚。

“你是个聪明人,不像其他人类那么愚蠢,虽然都是那么可口,但没有脑子总让人心烦。”斯诺先生淡淡地开口,对人类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作为界限另一端世界的掌权者,他确实没必要残存多少尊敬。“哦,也不能对所有人那么苛刻,人类总归是要留着吃的。”

麦克罗夫特看着地板,尽管经过了十分仔细的清洁,但是依然能辨认出渗透进木纹中的颜色。他不愿意多想有多少人类曾与他一样跪在这间屋子中,也不愿推算需要多少人的鲜血才能将地板浸透的如此深沉。斯诺依然絮絮叨叨说着,麦克罗夫特知道他将面对的是什么,也许让斯诺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开个口子会更好。毕竟斯诺一向是以冷酷而出名。

斯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麦克罗夫特,穿着他一贯的三件套,繁复古板。“我很喜欢你,福尔摩斯先生,你与普通人类有着大大的不同。但是我的喜欢并不能抵消你触犯戒规将受的惩罚。”麦克罗夫特确实与众不同,如果不是他那卑贱的人类身份,斯诺甚至想要让他成为自己的幕僚。

这是前所未有的荣誉,至少对一个人类。

“人类真是一个奇妙的物种。”斯诺不止一次的感慨过,“聪慧与愚蠢总是同时存在。”

斯诺吞下手中的最后一个葡萄,指尖擦过唇角溢出的紫红色汁液。他招了招手,意思不言而喻。

麦克罗夫特顿了顿才将头抬起对上斯诺饶有兴趣的脸,他伸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与对襟马甲,只剩下衬衫。他不确定这样做是否让斯诺满意,毕竟每个戒律执行者的喜好都不相同,而领教过戒律并且存活下的人都对责罚的过程闭口不提。

“看起来你已经准好了。”

他看见斯诺从椅子上起身,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现在麦克罗夫特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见斯诺的表情了,表情总能透露许多意想不到的讯息,但是面对斯诺它并不能确定。对方不能以人的范畴去推算,所有的参数都要推翻重置。

“我触犯了戒约,向您乞求责罚。”

“我知道你的罪。”他感到斯诺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前额,“那可是了不得的大罪。面对界限,无论是我们还是人类一向都非常严厉,触犯它的责罚,你一定知道。”

麦克罗夫特仰起脸,动作轻柔缓慢。那根冰凉的手指只是微微触点在他的额头,他却感到一阵冷意从后背升起,立毛肌震颤着缩紧。

“放轻松,无论多大的苦痛都要学着接受。然后——你就可以尽情享受它了,我的麦克罗夫特。”

他感到喉间一阵压抑,唾液却发了疯般不停被腺体制造出来。斯诺用指腹蹂躏着麦克罗夫特的下颚,连带着嘴唇。那样大力度的摩擦,让一向苍白的皮肤也变得充血红肿。

麦克罗夫特想,他现在真的成了一份可口的餐前甜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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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吗?麦克罗夫特。”

他倒是没想到斯诺会猝然出声,寒冷已撺夺了他的知觉,饥饿在深入骨髓的战栗面前不值一提。他已经在在地板上跪立了许久,属于人类的那份意志倒意外地让他的姿势保持地还算体面。而现在的问题是,他该怎么回复斯诺——那个男人端坐在长桌的那头,斜倚着扶手怡然自得的啜饮着杯中的液体。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紧张呢?难道你那愚蠢的长官没有告诉过你,斯诺一向不会亏待自己的幕僚吗?”斯诺放下叠翘着的双腿,挪动着重新再椅子上选择了舒服的姿势,他的双手指尖相叠,交握着向前倾身。“你愿意成为我的幕僚吗?麦克罗夫特,还是你宁愿窝在我的脚下继续选择当一个供人亵玩的布偶。你曾经是政厅中的上位者,即便现在那头戴王冠的女王已经没落,但你总不会忘记掌控他人的滋味。“

麦克罗夫特的瞳孔散大又缩紧,他弓缩着脊背,不发一语。斯诺对他的态度算得上和蔼可亲,他只是被勒令解开了衬衣与领结,光裸着脊背跪伏在冷硬的地板上。没有人在他面前举起鞭柄,亦没有人用利齿舔过他的脖颈。他只是跪在那里,任由斯诺的幕僚们渐续的从他的身边经过。即便是低垂着头颅,麦克罗夫特依旧感觉到那些纠缠入骨的视线逐寸的缓慢的打量着自己。

是一只被拔去獠牙的狮子,还是一只被剪掉指甲的猫咪?

那些包裹着他的骄傲的衣物被一件一件剥落,失去了礼帽与手杖,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屈辱化作的鞭子狠狠地敲击着他的灵魂。

斯诺摊开了手掌,他笑着起身踏着步子走到麦克罗夫特的面前。

“好吧,我明白了。我们的麦克罗夫特先生总是这么的固执,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古板者呢。但是——“斯诺俯下身子,竖起食指敲了敲麦克罗夫特的双唇,“人类始终是人类,无论他们做出多大的抗辩,也不过像是看着一只将死的蚂蚁。只需要伸出手指,轻而易举的碾碎。“

那根手指狠狠地撬开麦克罗夫特的牙齿,带着股狠绝冲入他的口腔。屈起的指节梗在他的上颚,饱含着浓郁血腥气的指腹捻过口腔内膜,指尖则四处搜刮着附着其上的唾液。

“很好,我们现在总算是进入了状态。“斯诺笑着抽出手指拍了拍麦克罗夫特的脸颊,皮肤上粘连着的唾液随着拍击也蹭上了颊侧。斯诺随手将那些透明的粘液涂抹开,仔细专注的像是在为麦克罗夫特的肌肤抹上一层精华液。

他摩挲着麦克罗夫特的颊侧与发际,像是轻声对着初生者低喃的祝祷。

“好呀,我们有了个美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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